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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张藏书票都藏着精彩的故事 充满艺术魅力

[日期:2009年01月02日] 来源:文汇报  作者:吴兴文 [字体: ]
 

    每张藏书票里都藏着精彩的故事,这些故事又让一张张藏书票都生动起来,也使得这些藏书票更具艺术魅力。

    藏书票里的故事

    在床上堆满了书,床下塞满了书,周围的书架摆满了书,只容一个人走进这间卧房兼书房,那不叫书坟,叫什么?

    我坐在书坟上

    古代的人们对读书人有种种谑称,例如,读书虽多,但不求甚解的,称“书麓”;读书多却不能应用的,称“书橱”;看书多,家里藏书汗牛充栋的,称“书城”;一生勤奋读书,出门则藏书跟随,终日手不释卷,读书所坐之处,四面书籍卷轴盈满的,称“书窟”。南宋诗人陆游在山阴家居时,建造一个书房,称“书巢”;明代文人丘琼勤奋好学,才思敏捷,故有“书柜”的美称。

    这些称号都与书籍摆放的场所有关,从中延伸出它真正的含义,有褒有贬,还有自嘲。不过最惨的,恐怕就是“书坟”了吧!就像有人在床上堆满了书,床下塞满了书,周围的书架摆满了书,只容一个人走进这间卧房兼书房,那不叫书坟,叫什么?

    芬格斯坦这款藏书票勾勒出了他和票主曼特罗的关系,从1937年两人开始认识,直到曼特罗应召入伍(他的部队在芬格斯坦被关的集中营附近),他们的友谊一直维系到芬格斯坦被炸死为止。芬格斯坦是犹太籍艺术家,曼特罗则是意大利收藏家与建筑师,两人如此地相知互信,表现在画面上幽默的调侃,真是令我羡慕。

    天顶的发现

    埃舍尔学过建筑,这不仅丰富了他的物理与数学知识,同时也奠定了他精严的描绘技能。虽然他作品的科学技术的因素、神秘的意念以及玄妙的哲思,都表明他是一位“现代的”艺术家,但是他与大部分现代派艺术家的不同在于,他的奇想与哲思都是通过精湛的写实技巧表现出来。这使他的艺术于深奥中含有普及的性格,不至于像有些抽象艺术那样,令普通的观众感到迷惘与惶惑。

    他从不想与世隔绝,而是要传播他的版画艺术,让更多的人分享他创作时的兴奋与惊喜。出于这个原因,他从来没有限定过作品的版次。一旦有人需要,他就会将他的石版画交付印刷;或者亲自手拓木刻,印刷一些新拷贝。如果需求众多,需要用普通的商业印刷方式生产时,他便授权许可。但是在他去世后,家族便成立管理委员会,导致他的作品连一款藏书票都要几百美元。1980年2月9日,苏士比在纽约为他的作品专门办过一场拍卖会。

    画面上这款便属于这类珍品,是他于1946年第一次有意识地把天顶作为灭点。那时他正为荷兰藏书票俱乐部制作一件小幅木刻作品,不但可以作为贺年卡,而且还将是一款精美的藏书票。这幅作品表现一个人正从一口很深的井中爬出来,重见天日。下面刻着一行字“我们会出来的”,暗指二次大战后百孔千疮的局面。

    精神上的光芒

    埃舍尔能在流派迭起的现代艺术中独步一时,绝非偶然,他开创了某些前人未曾涉及的构思造境。很多艺术家被他的版画成就所激励,甚至产生了一个可以命名为“埃舍尔主义者”的流派。

    但是埃舍尔从来没有学生;假如有,他们恐怕只学到一些木刻与石版画的技法。他无心传播自己的理念,因为那对于他本人不断的探索将是一种干扰。他的目的是通过作品,把他的想象世界传达出来。尽管没有“埃舍尔学校”,但也已经有很多艺术家被他的工作所感召,他们遍布全世界。毫无疑问,这是因为埃舍尔的创造闪烁着一种精神上的光芒,他的影响已经超出了具体的一幅或一组版画。

    画面上这款藏书票,窗台上有一本打开的书和一个花瓶,书上描绘的风景,与窗台延伸出去的教堂和房屋结合成一体,颇有现代派艺术中“魔幻写实主义”的味道。就像比利时画家马格利特,便是时常把窗外的田野与架上的风景画混在一起,使人难以分辨究竟是真实的乡镇,还是窗口的风景。

    摆在埃舍尔面前的问题是:绘画是什么?如果我们用紧密镶嵌一组图案填充一个平面,这个平面会有怎样的潜力?我们可以在同一张二维纸面上,表现出二维甚至三维形象,这些形象又没有缠绕在一起,这是不是令人感到惊奇?这正是埃舍尔对其他艺术家产生的影响,但是并没有人沿着他的思想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阅读中的男性

    麦绥莱勒的藏书票,就像鲁迅指出的以刀代笔那样,“捏刀向木”、“放刀直干”,这是所谓木刻艺术必须具备的特点,否则就不能发挥木刻艺术特有的艺术魅力。而麦氏不论或粗或细,或工整或豪放,或钝挫或流畅,变化都很丰富,可以说尽得木刻艺术的精髓。

    特别是这款“阅读中的男性”的藏书票,他以苍劲有力的刀法与强烈的大面积黑白对比概括的构图,代替了运用三角刀近乎写实的细腻刻法。这种风格是从1928年他创作黑白木刻《惊叫》开始,形成了麦氏独特的木刻艺术风格。这款藏书票虽然是1965年的作品,那时他已近80高龄,但仍可以看出他宝刀未老。在珠光宝气、五光十色的色彩当中,黑白更加能放射出夺目的异彩,给人以强烈的印象。

    麦绥莱勒发挥艺术创作“以少胜多”的规律。他在观察生活的时候,强调“变丰富为单纯”;在表现生活的时候,又注重“变单纯为丰富”。单纯与丰富是对立与统一的关系。所谓“变丰富为单纯”,就是要在缤纷繁杂的生活现象中抓住主要的东西,去伪存真,这款“阅读中的男性”的藏书票便是一例。同时又善于把复杂的色调,归纳在单纯的黑白之中。所谓“变单纯为丰富”,就是要求通过个别反映一般,通过表现一点一滴让人们产生丰富的联想,从黑白中见五彩。由此可以看出麦氏单纯与丰富统一的黑白艺术风格,他值得我们去慢慢地品味。

    河东狮吼

    宋代陈季常好客,他的太太柳氏是个有名的悍妇。有一天他正在请客,还有歌女助兴。正当大家酒酣耳热、耳鬓厮磨之际,突然听到柳氏以杖击壁,并且高声大骂。客人吓到,纷纷离去。苏东坡听到这件事情后,作了一首七言绝句,诗的下半首:“忽闻河东狮子吼,拄杖落手心茫然。”这就是“河东狮吼”典故的由来。

    图中这位凶神恶煞般的悍妇,和柳氏可谓是东西辉映。双手叉在胸前,夹着一根棍子,左腿长得像猪腿,右脚瘸掉,以粗的棍棒支撑,双眼斜视她脚下。长得畏惧如鼠的男人两手夹着公文包,头低低地走回家。看了不禁令人想起胡适的“PTT俱乐部”(PTT为“怕太太”的谐音),发出会心的微笑。

    设计者芬格斯坦是出生于奥地利的犹太人。虽然在二次大战时,他被关在纳粹的集中营,最后在意大利投降前被炸死,却还能苦中作乐,时常在藏书票创作中表现出幽默。本款就是一例。他生前曾为很多名人设计藏书票,例如萧伯纳、里尔克、瓦雷里、理查德·施特劳斯和美国总统罗斯福等,留给后人无限的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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